只见几天不见,闻逍掌心上原本那几个不太明显的茧,在经过这短短几日后,早已经变成了黄色的硬茧。他手上还多出来了些细微的伤口,还磨出了不少水泡。而那些水泡又因为终日的操练而早就破了,一块一块被磨得皮肉分离,光是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孟临知无由地觉得自己的心都悬了起来,他心疼地用手轻轻拂过闻逍手上的伤口和茧,一点力气都不敢用:“这手怎么这样了?”

看着孟临知一脸担忧的表情,闻逍一时间差点都忘了这伤口究竟是在他手上还是在孟临知手上。

其实闻逍原本并不觉得这些伤口算什么问题,毕竟在前线天天握着刀剑上阵杀敌,长几个水泡、划出些伤口都是很正常的,这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轻伤罢了,军营中没人会挂在嘴上。

但看孟临知这一副怜惜的神情,闻逍一时间既不想让孟临知担心,又不禁有些享受孟临知的关心。但到最后,他还是安慰孟临知:“没什么的,都是小伤,过几天就能痊愈的。”

谁知孟临知看他这副不上心的模样还来了气,他啧了一声,冲着闻逍就抱怨起来:“你总不放心上,要是发脓了怎么办?进屋,我去给你上些药。”

一时间,孟临知都忘了关心诸扬前线的战况如何,他也不敢随便碰闻逍的手,只是拉着闻逍的袖子就回到屋里,他把闻逍摁在椅子上,又拿出了自己一直备着的伤药准备给闻逍上药。

药粉撒到伤口上时,难免会刺激伤口带来一阵疼意,闻逍嘶了一声,甚至条件反射般的把手往回缩了一下。

孟临知把闻逍的反应看在眼里,疼惜地看着他:“疼了吗?”

或许是得益于少时那几年在北芜宫的凄惨生活,闻逍的忍耐力强得异于常人,他向来是个十分耐疼的人。

如果这还是在军营中,面对这点疼,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现在可是在孟临知面前,闻逍厚着脸皮皱起眉:“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