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禹现在可是觉得吴崴之所以能升官,是因为背后关系够硬,对此时禹本来就有颇多怨言,这时候再把吴崴的令牌拿给他看,怎么感觉像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多少还有点挑衅的意思在里面。

但是到如今,死马当活马医,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实在不行,就只能让用武力解决了。

于是孟临知对齐广恤道:“没事,先带我进去见见你们刺史。”

齐广恤点头应下,带着孟临知走进了府衙。

孟临知走到时禹内屋门外时,时禹显然吓了一跳,这个黑黑瘦瘦的缈州刺史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看话本,他不知道孟临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连忙从摇椅上坐了起来。

他忙站起身,讨好地和孟临知客套道:“什么风把孟大人吹来了?”

孟临知笑道:“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有个不情之请想麻烦时大人。”

时禹脸一僵,但想到面前的是孟临知,才耐下性子道:“孟大人有何事?”

孟临知把开官仓和向粮商征粮一事都告诉了时禹,果然见到时禹脸上露出了一些为难的神色。

到这个时候,孟临知也没办法了,他只好拿出了大皇子给他们的令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时大人,还记得这块令牌吗?”

这块令牌上只刻着一个“崴”字,正是大皇子舅舅的名讳,上面没什么花哨的工艺,时禹却马上就认出了这块令牌。

但他明明知道了这块令牌的来历,也猜到了这背后的种种关系,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这块令牌,一直没什么反应,整个人像是定在了原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