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回去记得洗手,”闻逍无奈地看着他,又对齐广恤道,“齐大人还有其他事吗?本王和孟大人还有些事要商量。”
“啊,没事了。”
齐广恤有些不舍地看着孟临知,难得有个人能不嫌烦地陪他聊聊这田地和粮食之事,但他总不能拦着闻逍和孟临知谈正事,便只好道:“晋王殿下和孟大人请便。”
孟临知笑着用干净的左手在齐广恤肩上拍了拍:“那齐大人,下次再聊。”
闻逍看着孟临知搭在齐广恤肩头的那只手直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但两人往缈州城内的居所走去时,闻逍却不停地用余光瞥孟临知的左手,最后才装作不经意地问孟临知:“你刚才怎么用脏手去拍齐广恤的肩膀?”
“啊?”孟临知一愣,“我左手是干净的,没碰土。”
闻逍一僵,干咳一声道:“下次别拍了,万一人家介意呢?”
“……哦,也是。”
孟临知直觉闻逍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其实闻逍说的也有点道理,他知道自己的左手是干净的,但齐广恤又不知道,万一人家心里也觉得脏也觉得膈应,只是不好意思说呢?
等两人回到院子,孟临知乖巧地坐在院子里小凳上伸出手,闻逍便打了盆水来往孟临知手上浇去。
就着水流,孟临知反复搓洗手,才确定把手洗干净了。他刚想甩掉手上的水珠,却被闻逍卡住手腕拽到面前,他竟从不不知何处掏出了一块香胰子,在孟临知的手上擦了起来。
孟临知看着闻逍专注的神情,好笑道:“你这可比我活得精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