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逍屈着腿给他腾地方:“但起码我们知道了一点,他非常抗拒让救济的粮食进缈州。”
这实在是一件怪事,有哪个守城将领会抗拒上报缺粮一事?有些不缺粮的将领,卖惨都要骗些粮草回去呢。
但现在,崔氏之人身上发生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两人都不会意外。
孟临知思索片刻,突然道:“你说,会不会是崔映书的商队,还运了粮来缈州高价卖出牟利?”
闻逍心里也隐隐有了这种猜想:“发国难财,崔氏不是做不出来。”
孟临知揉着胃:“缈州百姓这日子过得真是有够水深火热的。”
“……我看你也现在也挺‘水深火热’的,”闻逍看着他忍不住叹息,手背贴在他的脸上揉了揉头,“还有精力关心其他人?不如先操心一下自己吧,还难受呢?”
孟临知无意识地靠在他手背上:“可能是刚才看到崔济开,这会儿犯恶心了,想吐。”
孟临知说是想吐,等马车到了缈州城,还真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去催吐。
闻逍原本想跟着他去,但半道上却被盛方明叫住了,孟临知冲他挥挥手示意没事,便独自溜了。
晕车这种事,有时候就是吐出来就好了。孟临知蹲在角落催吐,最后吐出了一些酸水,又从胃里排出了一股气,整个人顿时觉得舒坦了不少,只是手脚还有些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