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午宴,但其实这一桌饭菜也十分简单,基本就是几个农家菜,桌上更是只有他们几人,缈州方面更是除了齐广恤外,再没有出现第二个人。
齐广恤有些局促地坐在一边,看着桌上可以称得上简陋的饭菜,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闻逍的神色:“缈州这边实在是……望殿下不要嫌弃。”
闻逍没动筷子,只是道:“先不急用膳,齐长史先讲讲缈州的情况吧。”
“哎,先说流民吧,”齐广恤叹了口气,“一个多月前缈州和梁国休战,其实这段时间我们应该好好处理流民的,但问题是,之前梁国士兵曾假扮流民骗取同情,我们将他们放入缈州城内后,他们却在城内大开杀戒,与城外的梁国士兵里应外合,大开城门,害缈州损失惨重。”
“那之后,崔将军便下令不得放任何一个流民进城,甚至还……还曾经放箭射杀过一批流民。”
闻言,孟临知这才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为何刚刚城门外的百姓一听要“放箭”,便匆匆退开到两边,原来崔济开真的做过放箭射杀无辜百姓这档子事。
孟临知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现在听了崔济开的所作所为,更是觉得倒胃口,他一口饭都吃不下,只感觉越听越气,这崔济开这老东西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士兵和流民都分不清?
他拍下筷子揉了揉心口,摁下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嘲讽道:“这崔济开倒是挺有本事。”
闻逍拍了拍孟临知的后背:“你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
孟临知摇摇头,随后对齐广恤道,“齐长史,缈州刺史时大人怎么不见踪影?”
“时大人被崔将军请去军营三天了还没有回来,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齐广恤有些担忧,“崔将军也不让我们向外禀告流民问题,说是等几个月之后流民就全死了,自然无需上心管理。下官也知道不该如此,可现在城门被崔将军一系封锁,我们根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