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逍轻笑了一声,却让纭红寒毛直立。

“不对,”闻逍摇头道,“下药之人在父皇酒杯中加的蝶豆花水非常少,因为一旦加多,茶水就会变色,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你弄撒了茶水,也不可能让腰带沾染上蓝色的水渍。”

“所以,除非你接触过浓度很高的蝶豆花水,才会让腰带呈现出如此深的颜色。可蝶豆花在整个齐国都相当稀少,你又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这种作物?”

其实这套说辞仍有不少漏洞,纭红大可以说这水渍是其他东西染上的,什么蝶豆花,她就是没接触过。

但这些事孟临知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由纭红辩解,而且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无可避免地在皇帝心中生根发芽。

就在这时,宋朓抱着一只信鸽送来的简讯,走到皇帝边上,神情晦涩道:“陛下,留守皇宫的禁军果真在纭红卧房中搜到了几株蝶豆花。”

纭红震惊地抬起头——

怎么可能!

郑国使臣一共就给了她两朵蝶豆花,在泡完水后为了销毁证据,已经被她吃入腹中,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多的,更何况还是在她卧房中!

纭红头皮发麻,她恍然发现,这跟七年前她污蔑闻逍时的手段竟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