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红刚走进皇仪殿便听到崔皇后绝望的哭泣声,她连忙抱着木盒跪倒在崔皇后脚下:“娘娘,镯子找到了!”
“真的找到了?”皇后连抹眼泪都忘了,连忙取出那镯子仔细摩挲,随即将镯子揽进怀里,露出失而复得的笑容,“真是我适儿的镯子!”
纭红揩了下泛红的眼角,朝着皇帝可怜道:“陛下,果真是在北芜宫找到的,这木盒就藏在那野种的床上,您一定要替娘娘做主啊!”
皇帝意味不明地看了闻逍一眼:“果真是你偷的?”
闻逍没想到时隔两年多再一次见到自己的父皇,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之下。
他虽然被禁军压着跪在地上,但却挺直了脊背,毫不胆怯地回望着自己的父皇:“我绝不曾偷窃。”
皇后却气极朝他掷来一个装满热茶的杯子,闻逍及时偏头,才避免了被杯子砸额头、被热茶浇满身的惨剧,但他还是忍不住碰了下手,皇仪殿里苍松木香的味道更浓郁了,他身上估计已经起红疹了。
“不是你偷的?”崔皇后被气得不轻,她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指着闻逍骂道,“现在已经人赃并获,你怎么还有脸说这种话,难不成还是宋指挥使和殿前司污蔑你?”
纭红接话:“我亲眼瞧见禁军大人将这木盒从你床上搜出来,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这野种日日都被关在北芜宫中,难道还有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镯子藏在你床上陷害你?”
闻逍哑口无言,才发现这事好像根本没法自证清白。
如果他说他确实离开过北芜宫,那纭红肯定会咬死就是他跑出去偷的镯子;如果他说他没离开过北芜宫,那这镯子又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