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晨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呀,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方晏道,“子晨,反正那个西魏的使者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正巧最近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滁州那边,去找找赵城,也就是上官子婴。”
周子晨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早早的把人带回来,也省得中间出了什么变故,这样的人才如果投靠到别国去,对于我们来说损失不小。”
夫妇两个人商定完了之后,这才相拥而眠。
夜里,周子晨被噩梦惊醒,只觉得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重伤,已经无力回天,方晏召集天下名医,想尽了办法想要治好他,可是最终他还是死了。
他就穿着他们成亲时的那一身嫁衣,那么靠在方晏的肩上,永远的离开了。
他在这个梦里就像是一个看客,能看到发生的一切,听到所有的声音,可就是不能让人感觉到它的存在。
他看着方晏那么抱着他哭的肝肠寸断,看着方晏亲自把他的尸体埋葬在一座长满梨花的山上,然后亲手在他的墓碑之上刻下了:“爱妻周子晨之墓”几个字。
在他的墓周围有好几棵梨花树,梨花纷纷扬扬的落在他墓前,闻着怪香的。
从他死后,方晏整个人就如同丢了魂一样,完全沦落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他每天就知道喝酒,也不知道收拾自己,连头发都不梳,就那么披头散发的拿着酒壶来到他墓前,絮絮叨叨的对着他的墓碑说许多话。
周围的人见到他都以为他是个疯子,都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