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踉跄的站起来,揪着车钥匙向门外走去,“砰”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任齐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从公安系统上只能查到他父母双亡,老家居住的人倒是有些沾亲带故,只是都没有人愿意接手他的葬礼。在乡下,死一个人也是很贵的。
夏天很热,任齐的尸体就存放在殡仪馆的冰柜里,寄放的钱是被拐卖儿童家长出的。他们愿意给任齐办后事,还愿意给予一定赔偿,只是一直等不到任齐的亲属前来,只能将任齐火化后买一处公墓安葬。这桩见义勇为的事例被地方电视台报道,网络上也有小范围的讨论。
顾霆从洁白的病床上醒来,立刻有护士前来查看情况。他迷茫的望着空白处,揪着胸口处剧烈的喘息,对护士的询问置之不理。小护士也有些慌张了起来,这是医院的病人,出了什么事她可负不了责任。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观察后上手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豆大的汗珠从顾霆的额头上滑落,他像突然从迷障中醒来,回到了这人世间,周围的一切都清晰起来,脸上的痛苦和迷茫都消失不见。
他板着一张脸,听从医生的安排,用仪器进行更精细的检查。
“顾先生,您的身体一切正常,而且很健康,之前的昏迷应该是因为劳累过度。”
顾霆的手拂过胸口,之前那种紧绷窒息的感觉好像还残留着。
“那我为什么感觉胸口很闷?”
“由我们的检查,您的身体是没有器质性的问题的,也有可能是压力太大引起的心理性不适,我建议您再住院观察几天。”
“我要出院,有急事……”顾霆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什么急事呢?他皱了皱眉,脑海里回想不起任何急切要做的事。他起身的动作停滞了,复又躺回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