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

夜孤辰睁眼。

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臂。

“别走!”

李寒寂一个不稳,重新倒了下去。

艹。

扯到伤口了!

疼得呲牙咧嘴。

“你要去哪?”夜孤辰慌张坐了起来,“对不起,是不是我昨晚太过分了?”

李寒寂苦笑:“陛下,您现在是不用上朝了。可我还要给孩子讲学。等会儿书馆就开门了。”

夜孤辰一愣,松了手。

是他过分紧张了。

李寒寂下了榻,夜孤辰熟稔地给他穿起了衣。

动作行云流水,活像一对老夫老妻。

夜孤辰一边给他收拾着,满脸不喜:“要不,今晨别去了。你行动不便,外面又冷得很。”

还知道他行动不便。

真有脸提!

“不行。孩子们在等我呢。”

吃了饭,李寒寂披上了裘衣,出门了。

没挪几步。

疼死!

这小崽子的size真是承受不起!

心里正骂着,李寒寂瞳孔一震,猛然间被人一把抱起。

夜孤辰呲牙笑了:“我抱着先生去。”

“胡闹!放我下来!”

“先生走的这么慢,等走到书院,都晌午了,还教什么书?”

好有道理

李寒寂咬了咬牙。

屈服了

书院门前。

两个扫雪的小厮身穿着昨日的粗布白衣,挂上了白灯笼。

国丧七日。

这才是第二日。

正等着先生来,街尾却先出现了一对惹眼的眷侣。

男子身形颀长,穿着黑衣,怀里抱着一个白衣男子。

路过的人,都不由得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