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拜拜。

李寒寂为他哀悼了一会儿,又担忧起了自己的未来。

现在黑土豆牺牲了,外面没人接应。

他身上的伤没法医治,再过几天来个囚车游行,发配崖州。

这老命真的会没。

“咳,那你知道陛下打算何时将我押送崖州吗?”

侍卫犹豫地看了他一眼:“这好像还得三个月之后吧,公主最近要重选驸马,应该没空管了。”

闻言,李寒寂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

伤应该够养过来了。

说不准陛下只是一时生气,等过几天又把他放了呢。

怀着种种忧虑,李寒寂躺在地牢的干草堆上,疼着疼着睡着了。

半夜时分。

忽然有人在耳边叫他:“阿寂,阿寂,你怎么样了?”

李寒寂强撑着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咳咳,卫剑!?”

小心脏猛地一抖。

这他妈的不会是诈尸了吧?

卫剑从怀中掏出了药丸,塞进了他口中:“这是我私藏的止痛丹药,对缓解内伤有奇效,阿寂,你一定会没事的。”

那这一定花了不少银子。

不知是黑土豆在怡红院卖了多少肉换的。

李寒寂吃的时候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卫剑又从栅栏空隙中递给他了一个水袋,看着他将药丸吞了下去。

缓了半晌。

李寒寂坐直了身体,感觉的确舒服了很多:“卫剑,多谢。”

卫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阿寂,你不要同我生分,救你是我愿意,你叫我阿剑就好。”

“好谢谢阿剑。”李寒寂忍着膈应说道。

“哒,哒。”

似有脚步声传来。

卫剑看了一眼被打晕的侍卫,将手中药瓶和信纸紧忙塞给了他:

“阿寂,此地不能久留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