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辰都会将脸紧紧贴到他冰冰凉凉的手上,享受的眯起眼。
当然。
他并不知道。
李寒寂摸他是为了暖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就到了除夕。
宫廷内设宴,宴请朝臣百官和王公贵族,他们两人,一个是丞相,一个是皇子,自然要去参加。
其实,自打夜孤辰住在李寒寂这里后,夜帝这老头儿就找他谈过话。
大概意思就是:你办事,我放心,辛苦你了。
就是一些场面上的屁话,对夜孤辰的近况,一句也没打听。
可见夜帝对这个孩子,毫不关心。
李寒寂只得感叹。
难怪夜孤辰极其恨他,恨到要把夜朝和他一起灭了。
啧啧,这老头就是该!
在收到宴请帖之后,夜孤辰就开始忙前忙后的替他拾掇起来。
先把他的里衣和里裤都换成了新的。
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狐皮,给他的白裘外袍翻新了一下,如今的确更暖和了。
说是这样在满朝百官面前,才不失丞相府的品位和格调。
搞格调,他不反对。
不过李寒寂奇怪的是,为什么搞个格调,连里衣、里裤也要换?
此时,丞相府的屋檐上,挂着大红灯笼,门前贴着福字对联,周遭传来热闹喧嚣的鞭炮声。
天空飘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进宫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夜孤辰熟稔地走到了李寒寂身前。
用一个梨花木簪子轻车熟路地给他束起了墨发,又将白裘外袍系在了他的颈项间。
李寒寂才发现,这孩子一个冬天似乎蹿高不少。
如今就比他稍微矮一点了。
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