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祁夏说不出话,紧紧抿着唇瓣,指尖缓缓摩挲透明玻璃。
“这件东西不放在应该孤儿院,还是比较适合交给你,你把它带走吧。”
方祁夏点点头,喃喃道:“……谢谢。”
“如果以后能和周见唯一起回来,孤儿院会非常欢迎的。”扈院长说。
方祁夏起身与他告别:“我会的。”
临走时,他又看了那棵栾树两眼,旋即转身,大步走向车子。
“不在多待一会儿吗?”刘耀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方祁夏,问道。
方祁夏吸了吸鼻子,说:“有点儿冷了,回去吧。”
刘耀启动车子,又问:“回哪儿,公司、下湾区?还是……”
“去西江江滩吧。”方祁夏缓慢的平复心情,道。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需要一段时间。”
风从西江的尽头吹来,带着南方罕有的冷冽,冰寒彻骨。方祁夏坐在滩边,周身森寒,所以他买了很多的酒让自己暖和。
绝不是因为逃避或者借酒消愁,方祁夏在心里替自己申辩。
酒液让他前所未有的清醒到头脑发痛,大量的信息从记忆深处涌出来。
“我小时候过着一种,很屈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