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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放弃了桑托庄园,选择从德国回来。在她曾经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找寻证据,我看了他全部的日记,你外祖父得到的结果是,方清絮的死,很可能与你的生父,也就是那个下落不明的男人有关。”

关于他的生父,外界从没有统一的说法,因为方清絮对他闭口不谈。

久而久之,就被谣传成夜店工作的穷光蛋、蹲守在巷口的变态、猥琐的舞蹈老师、心怀不轨的同事……东凑一砖西添一瓦,拼成了个野男人。

方祁夏默默听完,又问:“……那外祖父,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吗?”

方徵遗憾摇头:“他在寻找的过程中死了。”

接着,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方介之觉得气氛压抑,道一声后便出去了。

方徵看了一眼沉思着的方祁夏,继续说:“你舅舅曾经也想过继续你祖父的遗愿查下去,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便夭折了。”

“我这次接你回来的第二件事,就是把你外祖父的遗物交给你,继续查下去,还是将这件事尘封,决定权都在你。”

方祁夏忽然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坠在了肩膀上。

外祖母虽然说是自由决断,可既然如此大张旗鼓的迎他回来,又摆龙门阵,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方祁夏手指无意识的摩挲木盒,片刻后忽然道:“这盒子,是不是还有另一个?”

方徵疑惑看去。

正如他所说的,无论是盒子上的花鸟还是荷叶,都只有半边,就像是一张扯断的古画。

方徵想了想道:“这盒子是我的嫁妆,不过过了太多年,我也记不太清,好像原本是一对。”

“我母亲当年的遗物,都放在了哪里?”方祁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