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来之前,隐约感觉到外祖母是因为家产事宜才唤他回来,却没想过竟然会将整个鸣乾交给他。
“还有一件事……”
方徵将茶盏放下,复又开口。
她递了个眼神给一旁侯着的年轻人,那人得到指示,便快速出去了。
方祁夏偶然间和他对视,忽然发觉年轻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无比森然,透露着一股恶寒,像是厌恶自己到了极点。
方祁夏被那个眼神惊了下,于是诧异的问道:“外祖母,我觉得那人的长相,好像很熟悉,我以前有见过他吗?”
“他呀,是刘同洲的儿子,刘耀,你应该没见过。”方徵道。
“刘同洲,是刘管家吗?”
“对。”
方徵打开了话匣子,徐徐说道:“当年刘同洲车祸死了之后,膝下一儿一女就成了孤儿。他毕竟给方家当了二十来年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把他们接过来养着,现在刘耀在给家里做司机,还算机灵。”
方祁夏忽然说不出话,漠漠垂下眼。
刘管家安安稳稳度过几十年,一辈子老实巴交。
方祁夏犹然记得,刘管家曾经对他特别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在沈家最苦的那几年,幸好还有这样一位长辈照顾他。
方祁夏被那只恶犬咬伤,刘管家不顾沈言凡反对,将狗处理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