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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收起自己过分活跃的同理心,才能坦然面对,冰冷文字后无法填补的巨大遗憾。

试镜地点选在了云川的隔壁省——琅西,车程大概要四个小时。

加上途中琐事的损耗,以及现场安排变动。天边刚翻起鱼肚白时,两人便从云川出发。

方祁夏困得就像被人抽走了魂儿一样,上车一句话不说直奔后座,盖着外套瞬间睡得香甜。

反衬得经纪人兼职司机的panda,更加像被资本家压榨的员工。

眼见着天一点点大亮,距离琅西影视城也越来越近,panda看一眼导航,约莫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方祁夏是个起床困难户,每次叫他起床,panda都得使出浑身解数,还得变着法子——同一方法超过两次,赖床的人就会形成抗体。

panda打开车载音乐,决定把他烦醒。

他播放的是随机音乐,土潮的重金属瞬间在车里炸开。

后座,方祁夏侧躺着,睡姿呈现不太安稳的自我保护模样。白瘦的胳膊一只垫在头下,另一只放在胸前,纤细的手指蜷缩,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他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细细密密的盖住眼缝,呼吸轻浅均匀,脸上细小的绒毛微微颤动,像是自动将外界声音屏蔽。

“……好嘛,这招也失灵了。”panda抬手想关掉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