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便宜哥哥,人没本事,气性还不小。”
沈言凡把帕子撇在一旁,“天阳的封口费给足了吗?”
管家应:“够他花几十年了。”
“那就好……”
“沈言凡!你丫扫兴是不,跟那儿拉屎呢?快过来!”对面举着香槟,直直的向这边喷射。
沈言凡轻笑,不动声色的递给管家一个眼神。
“来了!”
方祁夏轻轻撑起眼皮,光线肆意的闯进来。
许久没有被阳光光顾的眼睛,难以承受这样的刺激,短暂失神。
方祁夏颤着手指摸了摸眼角,还留着道未干透的泪痕。
他好像做了很久的梦,可睁眼就忘记了内容,只觉得胸口莫名发堵,喘不过气。
“靠!你他妈居然醒了!”
“!”
方祁夏被吓得瞪圆眼睛,刚刚还是半昏迷,这一嗓子fuckg算是彻底把他嚷回魂了。
他有些苦恼的看向刚嚎了一嗓子的女护工,是个黑人,胸前名牌上写着——梵妮·埃米。
方祁夏大着胆子朝梵妮要了杯水。
梵妮看他咕噜噜灌了半杯水,两手交叠搭在床脚的护栏上,直“啧啧”的咋舌,说:“真难以置信……”
方祁夏抹了下唇上的水痕,轻轻点头。
还有什么比知道自己活在一本书里更难以置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