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痣。”
江深恍然大悟,他刚开始还以为是疹子,原来是一颗红痣啊,还怪好看的。
这时,兰诺尔束起的银色长发中,突然有几缕没有扎紧发丝垂落在他的后脖子上,江深看的碍眼,很想抬手将那几缕发丝帮他拢上去。
“你的头发没有扎紧,掉了几缕下来贴在你后脖子上,痒不痒?我帮你拢上去吧。”
江深呼出的气息再一次打在兰诺尔露出的后脖子上,确实挺痒的。
兰诺尔点点头。
得到允许的江深一只手掌覆盖住兰诺尔的后脖子,手指夹住那几缕头发往上拢,另一只手将兰诺尔的发带拆下来咬在嘴上,然后将那几缕发丝都聚拢过来。
江深的手掌宽厚有力,既不像其他雄虫那样软绵无力,也不像大多数雌虫那样有粗糙的茧子。
虫族的脖颈很敏感,不管是雌虫还是雄虫,脖子都是最脆弱的部位。
但此刻兰诺尔的后脖颈被江深的手掌覆盖住的那一瞬间,兰诺尔的第一反应不是排斥攻击,而是依赖服从。
兰诺尔银色的长发很光滑,像丝绸一样,手感很好,江深忍不住摸了摸,再顺手帮他顺了顺长发。
兰诺尔也被他顺毛摸的很舒服,雾蓝色的双眸忍不住盯着江深咬着发带的嘴唇上。
而江深终于摸够了兰诺尔的银色长发,一手拢紧,另一只手正想拿嘴上的发带去将他的头发系好。
垂眸间却发现他和兰诺尔好像靠得太近了,厨房窗外初升的阳光照射进来,刚好打在兰诺尔的脸上,兰诺尔又长又翘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江深连兰诺尔的睫毛有多少根都看的清清楚楚。
江深视线下移,发现兰诺尔正盯着他的嘴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