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清竹是中庸,闻不到那所谓的信香,但仅凭直觉,他都不信章公公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章公公,您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携乾元入宫门内院?当真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章公公根本不搭理清竹,只盯着自己的指甲瞧。

“这人闲下来,还真是会长指甲,照这么说,心闲长头发也是真的。”

“咱家这段日子手头没什么活干,瞧着指甲长得这般快,几乎是得隔个两三日就得剪上一回。”

说罢,走前单手捧起清竹的头发端详片刻,啧啧称奇,“瞧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这心是得有多闲,才能长得这样好?”

“反正我瞧这阖宫上下再找不出第二个来,该伺候的人主儿留着这样好看的头发,招摇的过分,若是被陛下看见,你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不过嘛……”

话说到一半,章公公突然停下来,扭头示意身后的乾元上前把清竹拽起来,“今儿个咱家心情不差,就帮你这么一回。”

“将你这头发剪短,虽然不体面,但怎么着也比被陛下瞧见你不尽心伺候楚王妃来的好吧?”

这话说的极为冠冕堂皇,可章公公的私心清竹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是条皇后身边的狗,一个中庸把握了皇后宫里的大权,就以为做了宫里的主子。

可实际上都是伺候人的主儿,谁也比不得谁高贵。

清竹也知道,但他现在只在乎公子,旁的都可以往后推。

“章公公,希望你能记住今儿个嚣张的模样,不要……”

啪!

按着清竹的人显然没什么耐心,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打断他的话。

“有什么话都等回那座楚王府再说,这可是宫里,不是你随便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