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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齐滺却丝毫不惧,反而直视衙差的眼睛,几乎是不停歇地说:“官吏之任便是保一方百姓平安,你们食民之禄米、享民之崇敬,却在百姓面前居高临下大言炎炎,谁给你们的胆子!”

“百姓缴税从来都是当面点清,何时有过二次收税、又何时有过半夜收税的道理!你们说是为官府收税,好,我问你,哪个衙门下的命令、文书何在!”

衙差被齐滺问得哑口无言,一时愣在那里。

齐滺一看便知这些人嚣张惯了,上层的“青天大老爷”又油滑惯了,不论事情的起因究竟为何,都绝不可能有书面文书。因此齐滺直接冷笑道:“没有文书便敢下令,又是谁给你的胆子!”

衙差被问得无言能够辩驳,憋了半天,只能憋出来一句:“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此人妨碍公务,把他抓起来!”

一听衙差的话,还不等齐滺有所反应,村长便急忙站起来将齐滺护在身后,对着衙差点头哈腰:“老爷,这是村子里刚来的后生,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计较。他还是个孩子,进了衙门可怎么办啊?”

衙差冷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和爷的板子说去吧!”

“哎,别啊,老爷!”

衙差粗暴地推开村长,正要去抓齐滺,下一秒便发出一声惊骇的嚎叫。

村长顿时呆住,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已经倒地的衙差,入目的便是衙差满身的鲜血,与已经落在地上的、和身体分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