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端便是对太子詹事的敬称。齐滺一想到面前这人竟然在萧楫舟一句话都没有问的时候便猜到了这么多,就忍不住对这人好奇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齐滺的目光,姚芰衣的脸上露出了自他进入这间小院以来的第一个笑:“院使大人不必觉得奇怪。吴兴姚氏落魄至今,还能让陛下劳师动众的,便只有和宫端大人的事了,这点甚至都无需猜想。”
说着,姚芰衣对萧楫舟道:“父亲与宫端大人交往甚密,臣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甚至及至父亲自戕后,臣才得知父亲竟然妄图谋反。”
“但陛下猜得不错,宫端大人确实是打算找到南楚的那个小皇子。”
说着,姚芰衣从宽袍大袖中拿出一幅画递给萧楫舟:“这是臣在父亲身死后从他的书房里找到的,是宫端大人给父亲的书信,上面写着,宫端大人拜托父亲找一个胸前有三颗红痣的人,据说那是那位逃走的南楚小皇子的标志。”
齐滺凑近了萧楫舟,发现姚芰衣递过来的书信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迹也确实和齐滺曾见过的崔泽的笔迹相差无几。虽无法确定必然是崔泽真迹,但这样质量的信件想要伪造也不简单,姚芰衣根本没有必要花大力气伪造这封信。
如此一来,这封信的可信程度就高了许多。
果不其然,看到这封信之后,萧楫舟连怀疑都没有,直接便对姚芰衣说道:“你有功,想要什么?直说便是,君无戏言。”
姚芰衣垂眸半晌,最终说了一句:“臣别无所求。若陛下非要赏些什么,臣斗胆,请陛下勿忘院使大人的功劳苦劳,不要让院使大人最后落得商君、吴起的下场。”
齐滺:“???”
齐滺还没想明白话题怎么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那头坐在主位上的萧楫舟已然黑了脸,长袖一甩,便将案几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