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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既然如此,韩姑娘,沈某告诉你,高丽之所以年年犯边,是因为高丽临海之处常有海寇骚扰,让高丽渔民不得捕鱼,临海百姓苦不堪言。”

在韩令萱不解的目光中,沈涵道:“那些骚扰高丽渔民的海寇,就是昌黎韩氏的部曲假扮。”

“你胡说!”听到这样污蔑昌黎韩氏部曲的话来,韩令萱顿时激动起来,“我昌黎韩氏的部曲各个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如何会做这样的勾当?”

沈涵却用一种冷漠的、近乎是无情的语气说:“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你以为为何昌黎韩氏富甲天下,却也需要从洛阳仓运百万石粮食?因为昌黎韩氏的部曲远比明面上的要多的多!”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那些部曲骚扰高丽渔民,让高丽不得不年年南下为渔民讨个公道,昌黎韩氏借此养寇自重,豢养着远超朝廷许可的部曲。”

“更有甚者,昌黎韩氏部曲假扮的海寇甚至骚扰着我大梁东南沿海的渔民,就是为了让海面不平,让东南沿海的世家无法制盐贩盐。”

“韩姑娘,你不是不通礼义的人,你该知道,我所说的这些,都是些什么罪名。”

韩令萱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刚刚的桀骜不再,此刻的韩令萱摇摇欲坠地如同一只易碎的花瓶。

然而,面对这样苍白的韩令萱,沈涵还是咬着牙说出了刚刚未说完的话:“养寇自重视同叛国,当诛九族!”

沈涵道:“昌黎韩氏对外养寇自重、视边关百姓的家产如草芥、性命于无物,对内为一己私利骚扰渔民、使得东南沿海的渔民无力生活。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