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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沙场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仗的阿鹿桓衡奇,阿鹿桓念玄徒有“大梁第一公子”的美名,在自家祖父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阿鹿桓念玄甚至是带有几分慌张地说:“听说不过是一商户女,父母双亡后以为有几分姿色被叔父卖到大兴。”

阿鹿桓衡奇嗤笑了一声。这道笑声不长,甚至很短,短到如果不是阿鹿桓念玄一直都心神紧绷,他甚至可能都会漏掉这一声笑。

可也是这声充满嘲讽的笑容一瞬间就让阿鹿桓念玄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怎样低级且愚蠢的错误——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久在军营不问俗事,怎么可能知道青楼头牌的身世来历?

阿鹿桓念玄瞬间就白了脸。这一刻,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阿鹿桓衡奇,生怕在阿鹿桓衡奇的脸上看到失望。

阿鹿桓念玄瞬间将头狠狠地磕在地上:“祖父,孙儿错了。”

回答阿鹿桓念玄的,是敲在他脊背上的拐杖。

着一拐杖打在阿鹿桓念玄的脊背上,剧烈的疼痛传来,恍惚间,阿鹿桓念玄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也许他会死在这一拐杖下,被这根拐杖活活打成肉泥。

祖父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阿鹿桓念玄咬着下唇,一丝一毫的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被祖父认为自己连这点苦都吃不得,对自己更加失望。

三次拐杖下来,阿鹿桓念玄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意识到祖父没有再打自己,阿鹿桓念玄终于强撑着身体挺直了脊背。他的脸上都是冷汗,刚毅的面容因为冷汗的流淌,无端多了几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