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不知道,要是没有阿姐,他们豫章罗氏早就被父皇连窝端了!”
“他怎么敢这么对待阿姐!阿姐过世才不过一年,他竟然敢让新妇怀孕五个月!”
“阿姐过世不过九个月,他刚刚守满了妻孝,一刻都等不得就要迎娶新妇。好,朕同意了,毕竟朕不能让他为阿姐守一辈子。可他干了什么!”
“新妇竟然进门三月却怀孕五月!他罗豫章对得起阿姐吗!”
一口一个“罗豫章”,显然是对整个豫章罗氏都充斥着不满。
不过这也很正常,妻孝九月,但稍知礼仪的家族都会在满一年之后再娶新妇,可罗文礼却在九月之期刚满就迫不及待地迎娶新妇,如今更是让萧楫舟知道,罗文礼竟然在豫章公主孝期未过之时便与人苟且还怀了孕,简直不见一丝一毫对豫章公主的尊重。
再联系到史书上记载的,豫章罗氏将年仅十四的罗靖儿迫不及待地嫁了出去,萧楫舟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齐滺也不劝他,反而和萧楫舟一起骂道:“你说得对,这样的人可真不是个东西。我看只把他的腿打断也太便宜他了,按照《大梁律》,在妻子孝期间与人通奸是什么罪名?”
萧楫舟下意识回答:“杖三十,徙三千里。”
说完萧楫舟就顿住了。他再狂妄也知道世家都是一群叫嚷着士可杀不可辱的人,更何况豫章罗氏是江南士族,比关陇贵族和关东贵族更好颜面,更加严格地执行“刑不上大夫”。
若是萧楫舟当真判处罗文礼杖三十徙三千里,怕是第二天江南士族就要一起跪在大兴宫门前让他收回圣旨。
萧楫舟黑了脸:“迟早有一天,我要让这些贵族世家统统闭嘴!”
齐滺慢悠悠地道:“这叫闭塞言路,一般来说我们是不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