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安还真有:“呈上来的时候要用玉杯,别的材质都不要,切记不要用茶盖,再就是不要让菊花花瓣落到玉杯里。”
大概是从来没有人敢和皇帝陛下如此说话,萧楫舟的脸色已经要绷不住了。
见了萧楫舟如此神色,穆怀安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齐滺:“紫薇郎的下人这样难以调遣吗?”
萧楫舟深呼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怒气,正准备转身为穆怀安奉茶,却看见齐滺头也没回地回答:“府君大人说对了,这人确实难以调遣。”
萧楫舟:“???”
穆怀安:“???”
穆怀安第一时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齐滺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府君大人有所不知,你口中的这位‘下人’是下官的掌中宝心间娇,下官是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委屈他。”
穆怀安:“……”
穆怀安手一抖,连自己的下巴都撑不住,差点让自己闪了脖子。一旁听见这句话的萧楫舟已经微微红了脸,只是他的肤色因为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素来比旁人黑一点,因此看不分明。
齐滺却仿佛自己扔下的炸弹还不够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府君大人口中的‘下人’生来就不是伺候人的命,请恕下官不能听从府君大人的命令,让他去奉茶了。”
说着,齐滺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摆,作势要起身:“既然府君大人想喝菊花茶,在下亲自为府君大人熬煮就是了。在下的‘下人’精贵,受不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