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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侯虞忍不住要暴打蠢弟弟的时候,一队内侯官飞快跑了过来。满身的黑衣猎猎,扬起的黑色披风下猩红的内里像是乌云中闪烁的闪电,带着令人胆寒的凉意。

侯七翻身下马,单膝跪在萧楫舟身前:“启奏陛下,刺客已经抓到。”

萧楫舟:“……”

在糟心的属下面前,萧楫舟不得不放开了怀里的软玉温香,去面对让他看了就觉得糟心的刺客。

被侯七压住的人膀大腰圆,身侧的雪地上则被扔了一张很大的弓。很显然,这张弓就是这名刺客刚刚用来刺杀齐滺的弓。

刺客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寻死,只能不停地呜咽,双眼愤恨地看着萧楫舟,像是一头饿狼盯着自己的食物看,恨不得将面前的猎物撕得粉碎。

这名刺客目光猩红,看得萧楫舟直皱眉。萧楫舟将齐滺护在身后,确认齐滺看不见这骇人的一幕,才皱着眉头对侯七说:“把他带过来做什么?拖出去……”

“砍了”两个字在萧楫舟想到身后的齐滺听不得这些之后倏地顿住,萧楫舟硬是将原本要说的话拐了个弯:“好好审讯。”

说是审讯,却表现得漠不关心,很显然是并不在乎能不能从刺客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这点侯七也心知肚明——

行刺皇帝确实是诛九族的大罪,但先不说按理来说萧楫舟现在还应该在大兴宫静养自己的风寒,就算真的能将刺客刺驾的事公之于众,又凭什么将刺客和幕后主使联系在一起呢?

反正不论怎么样都是有疑点而不能给幕后主使定罪的,就算刺客亲口承认了自己的主子,但一个“贱民”说的话,怎么能用来指控贵族?

不论刺客说与不说,萧楫舟都知道他的主子是昌黎韩氏,也知道这个刺客没办法给昌黎韩氏定罪,因此这个刺客的口供简直无用到了极点,甚至不值得耗费笔墨来记录在案。

这样的人,侯七就应该就地处决,带回来做什么?一点用都没有,还差点吓到了齐滺。

这么一想,萧楫舟凉凉地看了侯七一眼。

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