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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早死的老爹就我这么一个赔钱货,被人戳着脊梁骨说绝户。又因为我这赔钱货被许给了前朝皇室,竟在死后被侄子迁出了祖坟,划掉了族谱。”

“我吃了这么多苦,受尽了这么多白眼,我可怜的儿仅仅是为我说了句话,竟要被自己的爹打死!我可怜的儿啊!”

穆怀宜拽着元岁的袖子就往后堂走:“我的儿,咱们这就找根绳子吊死去,免得打扰你那没良心的爹娶二房!”

元岁:“……”

娘,我还挺想活的。

大概是感受到了自家儿子求生意志,元春生长长地叹了口气,拦住穆怀宜的身体,说道:“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坏了身子。”

穆怀宜终于肯搭理他:“错了?亭侯大人哪里会错,都是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旧人才做什么都是错的。”

元春生都快哭了:“不不不,都是我的错,我们的阿岁正直善良孝顺忠诚,是世界上最好不过的儿子了。”

穆怀宜这才受了那副做作的委屈,伸出手就揪起元春生的耳朵:“那我问你,你干嘛一进来就让阿岁跪着?给穆怀安那狗娘养的下套难道还是错了的吗?”

元春生哪里还敢说别的,连忙道:“没错没错,不坑死穆怀安那狗娘养的,是这小兔崽子没良心。”

小兔崽子元岁:“……”

元岁微笑。

穆怀宜出了气,这才收了手,面色冷冷道:“可惜我不在洛阳,不然非得跑到那狗玩意儿面前笑他几句。著书立传?便宜那狗娘养的了。”

【洛阳,郡守府衙】

身为河南郡郡守的穆怀安从早上开始就觉得眼皮直跳,只觉得好像要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只是他将目前为止洛阳的现状想了个遍,也没想到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