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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元沚轻笑一声,“然后啊,那当然是文殊奴被他的父皇关了禁闭。”

“啊?”齐滺愕然。

关禁闭?萧楫舟?那时候萧楫舟才多大?关禁闭?

元沚的脸上是浓浓的嘲弄:“是啊,你也不信对吧?谁敢相信,一个父亲,竟然狠心到把自己三四岁的儿子关禁闭。在文殊奴真的被关禁闭之前,本宫也不信。”

“可是,由不得本宫不信啊……”说着,元沚的脸上竟然带上了几分怅然,“先帝只把皇后当妻子,只把雍明太子当儿子,本宫的豫章和文殊奴对先帝来说,究竟算什么呢?”

齐滺沉默着一语不发。

元沚继续说着:“我的文殊奴从小就命苦,七岁就被他的父皇扔到边关苦寒之地,我们母子二人一年到头都见不得一次。大概也是因此,他与我不亲。”

元沚略带几分苦恼地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书案上,美眸中满是苦涩:“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能和自己的儿子好好相处,让他不要一看见我,就像看见仇人一样。”

齐滺轻轻低眸,就看见元沚放在书案上的书页大开,一列列清晰的字迹映入齐滺的眼帘: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齐滺眼皮狂跳。

元沚目光流转,温柔似水的目光落在齐滺的脸上,竟让齐滺感觉到了几分被针扎一样的刺痛。

此刻,这个在齐滺面前装了一路的太后娘娘终于图穷匕见,露出了自己的目的:“你与文殊奴那般要好,应该能为我们母子的关系出一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