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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滺可是身穿,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份。他整个人都是凭空出现的,于这个时代没有一丝牵绊。

这可咋说?

萧楫舟正发愁该如何解释齐滺的身份,那头卢念雪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脑补:“陛下,军国大事岂容佞臣儿戏?此子来历不明又曲意逢迎,正该按律惩治!”

齐滺:“!!!”

大兄弟我没招你啊!

齐滺满脑子开始转动,希望从自己的脑中翻出按照《大梁律》他这个“佞臣”该当何罪,只可惜他读书不多,此刻脑中空空,《大梁律》他真是一个字都不知道。

但齐滺知道,《大梁律》以严苛著称,其严苛程度在华国历史上排名前三。

齐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今日的秋风有点凉。

而书案之后,萧楫舟的眼皮也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齐滺还以为这位史书盖章的昏君会一怒之下来一句“把卢念雪拖出去砍了”,然而出乎齐滺预料,萧楫舟竟然在服软:“卢师傅……”

一句“卢师傅”瞬间化解了刚刚空气中的冷凝,也让卢念雪和萧楫舟之间的关系从冷冰冰的、阶级分明的君臣,变成了充满温情的师徒。

然而帝王出乎预料地递了台阶,臣子却傲娇地不肯接:“敢问陛下,当年臣教授陛下的东西,陛下可还记得?”

萧楫舟无奈,竟先对着工部侍郎和工部郎中说:“你们两个先退下。”

闻言,早已满头大汗的工部侍郎和工部郎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匆匆地行了个礼,便退出了这座令人窒息的大殿。

等大殿中央只剩下萧楫舟、齐滺、卢念雪三人之后,萧楫舟才无奈地问:“是谁和卢师傅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