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玥那时只是匆匆说了几句,他也没有问的太具体,所以并不知晓沈兮安已经病入膏肓,现在才回过点味儿来。

“你是因为这个才离开霍燃的?难道你的病严已经重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

沈兮安虽然已经快要习惯这种四面八方由内而外的痛了,但习惯归习惯,痛也还是痛的,应付起人来就没那么得心应手了“秦国君想说什么?”

“什么也不想说,原来你也是个蠢货。”

陆辞虽然经常被秦玦的激将法绕进去,但好赖话还是能听明白的,知道秦玦这个“也”字是用来形容他的“”

秦玦是那种看上谁,绑也要绑在身边的人,如果是他要死了,可能会故意让爱人愧疚心疼,最好记他一辈子,就算不殉情也决计不会再爱上别人。

沈兮安这样的他就看不上,一副情圣的样子,最后除了苦了自己,一点好也落不下。

跟陆辞那种轴还不一样。

秦玦定义陆辞是那种会把日子过得很难的人,认死理,吃不上好果子,还非要照自己的道儿走。

明明只要和他在一起,乖乖待在他身边,就不用风餐露宿,为生计奔波,可他偏不,宁可回去过他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也不肯在感情上委屈一点。

别人是既要又要,他是激动了什么都可以不要。

本质上跟沈兮安是一种人,对感情太坚持了,过于坚持就会极端。

沈兮安轻轻弯起唇角“那你很幸运啊,你永远也不懂我们在坚持什么,所以呢,你现在不应该回去你的度阴王宫里奢靡享乐么,在这干什么呢?难道是觉得这乡野山间风景好不成?”

沈兮安不是故意拿话刺秦玦,只是希望他能早点发现陆辞对他是不同的,不要再因为一些没用的“面子”肆意伤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