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函眼里带着水汽,眼睛红红的,到底是年纪小,喜怒形于色,他瞪着霍燃道“你是瞧不起我吗?寄人篱下,我无话可说,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刮目相看!”

霍燃面无表情的盯着萧函,沈兮安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本王没有瞧得起你或者瞧不起你的必要,萧公子只要不疑神疑鬼,便不会觉得有人怠慢你。”

霍燃这话说的太重了,沈兮安都忍不住皱眉,萧函年纪还是小,没什么城府,也没有屈居人心忍辱负重的觉悟,被他这么一说脸色变了三变。

沈兮安很久没见到过这么生动的表情了,屈辱、不甘、委屈、伤心,齐齐上阵,加上他那双小兔子一样的眼睛,我见犹怜。

可惜霍燃看都没看一眼,就跟沈兮安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萧函见他们二人没上车,探出头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屑于跟我同乘?这就是麟国的待客之道?!”

霍燃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萧公子这话可冤枉了,怕你刚来不习惯和别人同乘,才单独准备了一台马车,公子不领情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这就是丰国皇室的教养吗?客?你可不是客,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还能好过一点。”

“你们会后悔的!”

霍燃没再理他,沈兮安在心里叹气,整来这么个祖宗,宁王府恐怕没消停日子了。

管家给萧函收拾好了一个院子,又给他安排了两个下人过去伺候,每月一换,实际上是霍燃交待去监视他的。

除了明面上的下人,还有看守的暗卫。

表面上来看,霍燃没有给他设置门禁,但实际上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霍燃看着萧函第一个月吃穿用度花的账单叹气道“唉,啥也不会,白吃饱,还这么能花,难怪丰国把他送来,让我给他养儿子呢这是。”

沈兮安道“皇上不给你出钱吗?”

“说的对啊!”霍燃一拍桌子“明天上朝,我得让他把这钱给我报了。”

沈兮安笑而不语,至于么,堂堂宁王殿下,为百两银子计较,不过霍燃确实不是一个铺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