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鸢的父亲是霍燃的老师,辞官后再不与任何同僚走动,唯一还会见的就是霍燃这个小弟子。

他对霍燃相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当年霍燃被人构陷入狱,是他和彼时还是大皇子的霍煜四处奔走、倾力相救,才找到证据让霍燃脱罪。

霍燃为了回报老师,对庄鸢有求必应。

下了马车,沈兮安给霍燃和庄鸢撑伞,华阳寺门前是一段上坡路,百十级台阶,一把伞从后面遮住两个人很难。

庄鸢还好,比沈兮安矮一点,伞稍微举起来即使站在矮一层的台阶上也能遮住。

霍燃就很麻烦,他本就比沈兮安高了大半个头,这里的台阶一级又很高,下了雪还很湿滑,沈兮安走的绊绊磕磕。

霍燃把伞接了过去跟庄鸢两个人打“你回马车里等吧。”

“是。”

霍燃揽住庄鸢的肩膀还嫌不够,把伞向他那边倾。

沈兮安看到霍燃一半肩膀都被雪花打湿,忽然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静静伫立着,连霍燃和庄鸢什么时候进的华阳寺都没注意到。

直到雪花在睫毛上结冰,迷了眼睛,才收回目光。

等他们出来时,沈兮安不知又从哪弄了把伞来,主动替庄鸢撑。

庄鸢也愣了一下,后来反应过来,他是不想让霍燃淋着,默默翻了个白眼。

一个大男人淋点雪会死啊。

霍燃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没一会儿,余光扫到沈兮安只顾着庄鸢,整个人都在伞外,又沉着脸把庄鸢拉到自己伞下,扶着他的肩膀道“小心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