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热菜时,一桌人吃的头都不抬,不能说是哄抢,但筷子是一个赛一个伸的快。
五桌做了四十多个人,这会儿出奇的安静。
倒是胡家长辈似乎有什么话说,瞧见主位上的年轻人低着头吃的认真,便咽了回去。
宋满冬可没什么时间去仔细观察,退回来赶紧炒上第二道菜。
不然以他们的速度,桌子上很快会出现全部空盘的情况,那就不太好看了。
锅铲抡起来,菜炒好盛出来,还要将蒸菜摆盘。
等最后一道汤上桌,宋满冬回到厨房,才松了口气。
酒席上这会儿也响起闲聊声,声音低低的。
隔着一张桌子都听不清。
又说了一会儿,两家新人送宾客出门,长辈则是迎着几人朝屋里走。
宋满冬正挽着袖子洗碗碟,胡家给的钱多,他们当然也要帮忙收拾妥当。
新郎和新娘回来时,立在厨房门口匆匆留了一句,“两位师傅辛苦了,趁着热灶做了午饭吃完再走吧。”
说罢不等宋满冬他们回声,便齐齐抬脚朝客厅走去。
碗碟洗完,不见人出来。
宋满冬问过老马意见,给两人一人煮了碗清汤面。
她吃过面,想起之前要问的事,“老马,你那位朋友也在河西大队么?”
“早就没联系了。”老马一副不大在乎的样子,又问宋满冬,“教你做菜的厨子哪儿来的?我看他会的菜挺多,南北都精通,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切磋一下。”
宋满冬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来历。至于切磋,不太可能,他人已经不在了。”
提起那位教自己做菜的邻居,宋满冬有些感慨,但并不是很伤心。
她学厨艺的本心是为了在宋家吃饱饭,那位邻居也瞧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