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摩托车摔了!”一声女人的吆喝声中。
马上奔行过去好多个壮年男人。
他们一个自田埂上,将摩托车扶起。
另两个自水田上,将书店老板扯了起来。
身上衣衫半湿,哭丧着脸的书店老板,嘴唇都在哆嗦:“死……死了……”
来扶他的村民立即有人捶了他一下:“二哥,大新年,乱讲咩呀!快点吐口水!”
吐口水的意思,就是喜庆日子说了不吉利的话,吐口水表示刚才不算。
谁知,书店老板一声嚎哭,道:“死了,阿靓全家都死了!”
祠堂前,正在盆菜宴的所有人,全部惊得站了起来。
一大群人,立即朝着他奔行过来。
钟星鹏蓦地站起。
但是,他的一条腿是骨折的。
站立不稳,几乎又要摔倒。
本来也在奔行过去的其中一个人,顺手扶住他。
他拽着那个人的衣袖,苦苦作揖哀求。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连哀求别人,带他过去看下,他都说不出……
怎么可能?
他那样处心积虑,都没有能够害死她。
她到了这围村乡下,应该快快乐乐、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呀。
钟星鹏心头梗着无数情绪。
有不信、有痛苦、有忏悔、有伤心、有愤怒……
万千种情形只汇聚成不断地作揖。
扶他的那人,迟疑问道:“你认识那个阿靓?”
钟星鹏拼命点头。
那个人真的扶着他,他一瘸一拐,跟着那个人,到了田埂上。
看见那个人过来,那些村民才仿佛有了主心骨。
七嘴八舌跟他说情况。
“阿文呀,你一定要去看下。听二叔讲,那家人死得好诡异呀!”
“大过年的,怎么会这样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