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展颜一笑,轻声道:“好多谢你,嘉仔。有你在,谢阿叔咩都不怕。”
嘉峰小小的瓜子脸上,露出灿烂笑容:“谢阿叔,嘉仔好挂住你呀,妈咪都好挂住你。”
谢云隐只觉得眼眶中,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滚动。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怎么会害怕,这样的阿树同嘉峰?
怎么会自这样的温暖中逃走?
他本来被痛苦抽干的心力,好似渐渐重新回到身体中。
谢云隐轻声道:“嘉仔,我都好挂住你,都好挂住你妈咪。”
嘉峰开心地灿烂欢笑。
秦霜树的脸,忽然发烫地厉害。
这还是谢生,第一次表达超出朋友的思念。
只是,诉说对象,却是一个小朋友。
她轻抚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颊。
一个字都没有说。
站在她身侧的汤文华,震惊地转头。
看了看秦霜树。
心中可以说,五味杂陈。
自己明明比他早到呀……
嘉峰想起些什么,忙又说:“谢阿叔,我师父话,有好多邪法,都是要利用血液、口水、头发……这些具有强烈个人生物印记的东西,才可以害人。”
“不过,你不好担心啦。他们不知你生辰八字,危害又要小得多。”
谢云隐苦笑,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骗我那个人,又怎可能不知我生辰?”
那是他阿爸。
他刚刚出生的时候,谢离亭就抱过他。
七岁以前,他每年的生日。
谢离亭都会同他阿妈一起,精心准备。
没有离开华国前,谁都会以为,谢离亭是个好爱孩子,又对老婆很温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