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树又问:“嘉仔,你打电话给谁呀?”
嘉峰没顾上回答,又重新拨。
一次,又一次。
电话终于接通。
那一头传来一个好颓废的声音:“阿树?”
秦霜树怔了一怔。
这声音,她化成灰都听得出。
是人在大马的谢云隐。
可是,为什么,他的声音,会颓废嘶哑成这样。
她又想到嘉峰刚刚说的卦象,心头惊跳不已。
谢生出了什么事?
她不知儿子要同谢云隐说什么,不好伸手去拿电话。
只好一瞬不瞬,盯住儿子手中的手机。
嘉峰关切地问:“谢阿叔,你有冇事呀?”
话筒那边听到软软糯糯的小朋友声音,怔了一怔,好半晌才说:“是嘉仔呀?好对不住,谢阿叔答应你,即刻返来的。临时……临时……”
谢云隐几乎说不下去。
他要怎么告诉小朋友。
他也被自己爹骗了。
谢离亭假装车祸,骗了他身上的血。
就连那辆大货车,他后来找人调查过。
都是谢离亭请来的帮手。
谢云隐简直浑身发冷。
老头都不怕真的撞死他!
他更不敢去想,自己的血,究竟被老头拿去做什么了。
这两天,每一秒,他都过得生不如死。
好多痛苦和猜忌在心头。
却听,电话那头的嘉峰,轻声问他:“谢阿叔,你最近,是不是遇见血光之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