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莲虽然早就料到, 松月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但是, 听女儿口口声声问:他怎么没事。
用那种仿佛很遗憾的口气。
他还是被噎了噎。
二十年的父女久别重逢,他很激动,她显然并不。
但是, 木青莲也明白。
这么多年, 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松月对他,又真是很难有,太多的感情。
他只是喟然长叹,一双老眼中,无限感概与追思:
“阿月, 我今天还可以站在这里,同你讲话。是因为你阿妈, 她又真是一个好善良的女人。是她不肯要我的命……”
木青莲的眼中, 闪过浓浓的痛苦。
松月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似是在确定他话中的真伪。
过了良久,她才忽然笑道:“其实,我真是不明白。受“爱情降”影响的是宿主, 会被吸成干尸而死的,也是宿主。”
”你又何必紧张?除非, 你紧张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谢生。”
“是了,我想起来了,他也是你们香江人。木青莲,你是不是特意为他而来?”
此时,月已经上了中天
木屋外,贴近海水边站着的老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他的神色又惊慌,又愧疚,又纠结。
原来,他以为好善良的松月……
显然,也没有把阿隐的生死,放在心上。
老头不由无声惨笑。
连他这个当爹的,其实也没有,真正考虑过阿隐,不是吗?
他在马来西亚生存二十年。
跟着拉贾家的珊娜做培植皿,也有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