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双手交握,手中正握着一根蜡烛。
一张小小的、嫣红的唇,轻声默念着什么。
在巨大的海浪声中。
这一切,显得那样静谧、美好、又神秘。
穿着病号服的老头,本来走得极慢。
靠近木屋,立即几步快走。
脚步声,却放得更轻。
似是生怕惊扰了,木屋中的少女。
他自木桥上,很快进入木屋。
少女连头都没抬。
还在默默做着某种祷告。
老头也不敢出声,悄悄站立在木壁之侧。
烛火跳跃,映照在少女的眉心。
让她的容貌更加出色。
过了好半晌,祷告做完。
她才轻声问道:“亭伯?”
老头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松月小姐。”
如果谢云隐也在当场,必然会大吃一惊。
老头自输血床上,打车都要赶过来见的人,竟然就是那一天在大马街头,突然给他送上一个椰壳包的少女。
据说,那一只椰壳包上,落了令人闻之色变的爱情降。
他行完礼,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出一个纸袋子。
打开。
里边,里三层,外三层裹着好些塑料袋。
老头苍老的手,微微颤抖着将它们全部拆开,露出一个还有一半的血浆包。
少女目光微抬。
露出一双,带着强烈异国色彩的星眸。
这显然是,一个华人同马来人的混血女郎。
她的长相十分甜美。
她只是静静看着,老头手中的血包。
老头纠结半天,终于出声:“松月小姐,这是我献给你的一份礼物,是想要多谢你十五年前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