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跑出不到30米,就被他一把拎住衣领。
谢云隐的另一只拳头,猛然朝着骑手的肚子,狠狠揍过去。
“囝囝,你不可以打我呀。”骑手猛然爆发出凄凉的哀求声。
他说的霍然是十分标准的华语。
此时,大马街头看热闹的民众,都在笑嘻嘻地指指点点。
听得懂华语的大马华人,个个笑话他:
“老哥,你如果要求饶,得喊爸爸呀!哪有这个时候了,还叫人儿子的?”
“他是想多挨几拳,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吧?”
“该!这些匪徒简直太嚣张了!当街就敢明抢!”
“前几天,我老婆的金项链,就是被这种‘摩托党’抢走了!”
“大马的治安,又真是烂透了!”
囝囝,就是南方话里“宝宝”的意思,通常是爸妈用来叫儿子。
抢匪这时候,还要占被抢的人的便宜,难怪大马街头看热闹的行人,都个个忍不住笑。
人群三三两两,远远围观。
大家都在等着看,杀千刀的“摩托党”,给靓仔打得妈都不认识。
谁知道,本来已经迎面朝老头,砸下来的拳头。
听到这称呼,竟然颤了一颤。
停在了骑手的头盔前。
“你究竟是谁?”谢云隐如同金玉相击般的声音,竟然也有些发颤。
骑手一声不吭,不肯再说一个字。
“你究竟是谁?”谢云隐猛然大吼。
他这一辈子,对敌人狂狷邪气有过。
冷血淡漠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