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坐到副驾驶,说:“开车。”
司机踩下油门,引擎启动。
宾利车们,一辆接一辆呼啸开出。
徒弟自后视镜中,观察木青莲。
越看越觉得,木大师可比刚刚那李老头气派多了。
你看,那李老头满头都是银发。
满脸皱纹。
明明跟师父差不多大,看起来,却起码老了十岁。
木青莲满头头发漆黑,梳得一丝不苟。
一身雪白唐装,皎洁无尘。
领口、袖口的银边,将一张气势威严的脸,衬得更加精神。
他忍不住开口赞道:“老师,你真是又威风又有能力,比起来,头先那个李修竹简直虚有其表。”
“他在香江捞这样多年,一辆豪车都买不起?人都好似个死佬,一头银发都不染下,就来上电视。真正不尊重香江人!”
“咩“南李北木”?他都不衬同老师你平辈论交!”
“李这姓单是从字根上拆开就是木子。都就是讲,这李修竹呀,只配做老师的弟子。哪里有资格同您相提并论,并称“香江第一玄学大师”!”
这年轻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有气势。
仿佛他自己就是木青莲一般。
本来眯着眼,状似瞌睡的木青莲只摆了摆手,说了一声:“呱噪。”
拍马屁,拍到马脚上。
年轻徒弟赶紧收声,再不敢说一个字。
木青莲静静养神。
李修竹怎么可能虚有其表。
他几十年功力,尚且看不透对方虚实。
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浮躁了。
只凭……
他忽然想都不愿意想下去。
自衣襟上,摸出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