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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两只脚不断去抓凭借之物。

一只手伸手翻出那‌盒朱砂,就势倒满手掌。

另外一只手,仍然牢牢揽住阿靓。

口中还不忘对她说:“阿靓,如果你还想‌活,一定不可以再哭。我知你心好痛,但是,哭,是最冇用。”

阿靓昏昏沉沉,正在身与心的极度痛苦中。

忽然听到这句话,不由怔了怔。

好似耳边响起一个炸雷。

振聋发聩。

是啊,哭有什么‌用?

哭,就可以改变自己一直被利用、被欺骗的事实?

哭,就可以心不再炸裂一样地痛?

哭,就可以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

无数思绪涌上心头,阿靓只是拼命点头。

她努力仰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去。

努力让已经‌快要奔流出眼眶的眼泪,重新吞咽回去。

她不可以哭。

为了她自己。

也为了舍出性命来救她的秦霜树。

她不可以再连累其他人。

或许,是意志力产生奇迹。

阿靓的心,依然痛得发颤。

她的牙关咬得紧紧,头拼命向上仰。

却真的,一滴眼泪都不再掉。

对讲机中,又传来李修竹的声音。

这一次,他是在指挥陈经‌理:“陈泰生,你快点找个东西‌遮住铜镜。如果我刚刚用的红线还在,你快速将包起的铜镜,用红线五花大绑。”

“打咩结呀?我不会呀?”陈经‌理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