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餐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
金黄灿烂的是盐焗蟹,乌黑油亮的参体上洒着鲜红的籽的是虾籽烧海参;樱红可爱的是樱桃鹅肝;还有潮汕鱼冻同秋葵鸡枞菌。
光是看到, 周生就觉得肚饿。
他坐下,挥筷, 每样尝了一夹。
又去饮刚刚周太赞过的鸽吞翅的金汤。
醇厚甘甜的汤汁,每一口都融化着鸽肉的鲜嫩、鱼翅的胶质。
浓郁得了不得!
每一口,都让人舍不得放下调羹。
不知不觉,他就饮尽了一盅汤。
鸽肉同鱼翅也吃得干干净净。
周生这才心满意足地望向秦霜树,道:“阿树,你真是好犀利。我好久冇食到这样畅快了!样样菜都风格好鲜明,互相又配合得刚刚好。我都怕我同阿汤一样,如果食不到,都要得阿树手艺相思病啦。”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老婆横过来看他一眼。
周生立即醒悟到自己话说得太放肆,连忙道:“老婆,我都只是在话阿树的手艺啦。你不好误会我呀。”
周太用手指点点他额头,道:“谁好似你这样小心眼,我都好钟意阿树手艺。做我们潮州菜好正!明日你来不来,我都来帮衬。”
周生笑道:“明日只怕不行。”
“做咩呀?”周太不解地问。
周正霖正要解释。
餐厅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这下,包括站在他们身后的侍应生,所有人全都目光投注过去。
只见,进门的是一个很精瘦,却也很儒雅的老者。
穿一身宝蓝色唐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圆盒子。
满头的头发,雪白如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