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树牵着嘉峰潇洒下楼。
一路碰见的邻居,她也并没有告知去向:防备邻居们无意中,透露给烂赌翔那个烂仔。
搬家东西很沉,他们也没有车。还好小巴站,在走五分钟路就到的地方。
秦霜树一边走,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口气,闷闷的心胸终于畅快。
终于要走出这里,走出劏房,走出烂赌鬼家暴的人生!连原身的身体,都真正放松下来。
她和嘉峰,将有比以前舒畅得多的新生活,她确信。
“靓女…”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秦霜树没意识到是喊她,自顾牵着儿子继续走。
她穿来香江才几天,还不习惯这里见人就喊“靓女,靓仔”的习惯。
“靓女,请留步。”一只手忽然从后面伸过来,牵住她的胳膊。
秦霜树的身体自动反应,自然而然那只手上抬,就要顺势使出跆拳道的反擒拿手。
忽然反应过来:这是香江街市,别人叫的靓女很可能是叫她,用跆拳道反应太大。
她连忙竭力收住已经要呼出去的肘部,转身。
叫住她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师奶,黑发削得薄薄的,贴着颈项,露出戴着珍珠耳环的耳朵,显得十分利落。
“你是?”她熟络的都上了手,但秦霜树确实不记得她是谁。
手中牵着的小手忽然一动,嘉峰用悄悄话的声音小声说:“妈咪,锦记的老板娘啦!那个骂你的坏师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