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哥哥,你叫什么呀?”男人口吻玩味,带过暗含其中的轻佻与玩笑,像是个花花公子,又像是位礼貌绅士,可实际上,他虚弱地躺靠在病床上,无法有任何的动弹。
男人朝床边站着的人绽放出一个微笑,尽管他的面孔是那么的狼狈,遍布的擦伤,结痂或是还未结痂的伤痕,包成粽子的脑袋,不过,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眸子深邃,眼神有光,他看着身边的人,眼中像是蕴含着一个世界,温暖而耀眼。
“李牧。”
高瘦的青年站在床边,带着糖果花纹的护士帽包裹住他的头发,身上是icu的护士服,他用棉签温柔地湿润着男人干枯的嘴唇,“我是你的管床护士。”
“啊,我记住你了。”男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他才刚恢复意识不久,输液泵里的药物既有镇痛也有安定的作用,才没一会儿,他又开始感觉到困顿,在意识又即将在陷入黑暗之中,他拼着自己所有的力气,极其用着力,哪怕最后换来的只是一声轻轻呢喃:“李李牧”
“嗯?”
“你要陪在我身边。”
是那样的不舍,也是那样的依恋。
李牧握着棉签继续着擦拭男人嘴唇,轻声应着:“嗯。”
说话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是搬运东西的声音,还有不停的脚步声,李牧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横过手臂看着手表显示出来的时间,上午11:35,心情有些烦闷,他早上下夜班回来,正是需要睡觉的时候,外头怎么那么吵?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房东带人来看房啦?
李牧边揉着困顿的眼睛边向房门口走过去,门把往下按去,他探出头。
屋外,男人与房东在说着什么,忽然,二人顺着动静齐齐看过去。
李牧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目光。
“嗨,你好呀,我是赵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