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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非煦提示,“殿下可还记得天洲国?”

天洲国?

好似是她从望山村出来以后到的第二个地方,她在那处没有多做停留,“记得,只是不记得神官了。”

“也是,当初与殿下不过萍水相逢,殿下记不得了实属正常。”非煦忽而向她行了个庄重的大礼,“而今能够得见殿下,非煦要多谢殿下当年撑伞之恩。”

撑伞?

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初走到天洲国时,恰逢大雨,她撑了把伞躲进破庙,奈何庙实在太破,尚能挡一挡风却遮不住雨,她便没有收伞,破庙里还有一个年轻人比她先到,坐在门槛上眼神呆滞,任雨将自己淋透。

她没想和凡人再有牵扯,只是她原本也是躲雨,无所谓伞下多出一个人,便往门槛处挪了挪,替他遮了场雨。

两人两相无言直到雨停,她便离去了,那年轻人之后如何了,她一概不知。

“原来是你。”慕云栖心中感慨万千,竟有人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记得她,她笑了笑,“我本意避雨罢了,无需这般郑重谢我。”

“殿下当受得起。”

她摇摇头没再说话,同时间的一瞬,一丝奇异感掠过心头,她立即转身看向身后某处,却只见那处的树叶落了一两片。

那处方才存在过一缕微弱的气息,由于实在太过微弱,无法辨清有无恶意,等她仔细感知时,那气息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神都看来不太平静,眼下丢了记忆,辨不清敌友,万事都得小心应对。

非煦顺着慕云栖的视线看过去,不解地问:“殿下,那处可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