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二哥眼中的厌恶之色更重,他问我,为什么这么大了还会尿裤子,他说要帮我好好治一治这毛病,好让我不至于丢了皇家的脸面。

他所谓的治病,其实就是挨打。

我早该知道,早该习惯的。

与此同时,我的心中悄悄松了口气——一般来讲,挨过打之后他就会离开了,只要我叫的惨一点儿,表情痛苦一点,很快就过去了……

我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下。

我这样告诉自己,但其实我还是怕的瑟瑟发抖。

“你们在做什么?!”

这是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我看到那人逆光的脸——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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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发了高热,太医院的人连番守在我传遍为我诊治,汤药一碗一碗送到我的口中,所有人都在为我忙碌。

我有些遗憾,我并不知道这些。

因为当时我在昏着,我只能从我娘的口中听她对当夜的描述。

但我娘说的实在无聊,我想那场面一定比他说的要惊心动魄。

我娘说我应该好好感谢太子,但我当时并不明白她眼中的忧虑,她看着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摸了摸我的脸说:“开饭吧。”

我娘的手艺是真的没话说。

小孩子的身体就是皮实,在加上我总是挨打,早就练成了一副铜骨铁皮,这次会惊热也并非是因为挨打,主要是因为那条蛇。

听说那条蛇已经被打死了,还被做成了蛇羹在我昏迷的时候喝掉了。

但如果我那时候清醒,我想我不会吃它的,毕竟它也是无辜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