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骏虽然满脑袋问号,但他还是坚强道:“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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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沈宜人被关在这里,铁链将他牢牢固定在一根宽大的石柱上,他的手脚都被锁着,整个人呈大字型紧贴在石柱上,因为害怕他再次用假死脱身,纪嫣特地搞了一个口塞用来撑住他的嘴,防止他咬舌自尽。
沈宜人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他看起来比前两天更瘦了,孱弱的身体像一根浮萍一样依附在身上的铁索上。
魏飞梁侧目望去,甚至有种一阵风吹来这人就会像被风吹熄的蜡烛一样彻底油尽灯枯的错觉。
走动的脚步声引起沈宜人的注意,他费力支起脑袋。过于纤细的脖颈艰难支撑起他的头颅,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烛火之光了。
魏飞梁和陈雁行走后,纪嫣并没有着急审他,只将他关在这里,交代人每天给他喂一些掺了盐的水维持他的生命。
曾经沈宜人以为自己习惯于黑暗,毕竟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抢来的,他就像生活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中一只可怜又可悲的老鼠。
但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石室中,沈宜人才明白——不是这样的。
他如此渴求着光明。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贪婪的看着谢骏手中的那一团烛火。
他的眼睛被光芒刺痛,眼眶周围迅速泛起薄红,但他却努力睁大眼睛,他道:“你们来了?
能将烛台离我近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