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人顿了一下,撑着身子缓缓坐起:“茶就不必了,大人找在下有事吗?”

“这两日不太平,因蛇祸接连死了两个人。”魏飞梁看向沈宜人,问道:“军师可曾听闻?”

“不曾。”沈宜人道:“我在军中并无友人,平日也不怎么出营帐。”

“这样啊。”魏飞梁沉吟片刻道:“那军师现在该知道了,不知可否请军师算一算我军频繁犯蛇祸是因为什么呢?”

沈宜人冷声回复:“大人并不信此道,何必多此一问?”

魏飞梁抿唇失笑:“军师似乎很了解我?”

沈宜人绷着脸:“我自幼随师父习得就是相人问道,大人看向我的眼神并没有尊敬与信任,您连装都不屑于装一下,看出来很难吗?”

魏飞梁垂眸:“倒是我的不对。”

沉默一瞬,他又慢慢道:“我并非不信军师,只是…我总要先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是死一样的沉默。

沈宜人忽而闭目叹息一声,他道:“应该有人与大人说过,这里有上天不喜之人,只要将他从队伍中除去,前路必坦荡无忧。”

“哦?”魏飞梁挑眉:“请军师明示,此人是谁?”

“魂去兮,魂来兮…”沈宜人幽幽叹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大人身边有亡而不明,不肯去之人啊。”

“呵。”魏飞梁嗤笑出声,在沈宜人脸色骤变之前,从袖中取出魏家家信道:“鬼神之说暂且不论,军师可否先看看我这幼弟人在何处?”

“什么?魏燃…”沈宜人顿了一下,又冷静下来:“咳,我听别人说您有为特别宠爱的弟弟,名叫魏燃。”

魏飞梁笑了笑,他道:“幼弟顽皮,留下家书一封离家出走,可否请军师算一算?”

“可。”沈宜人回答,随即又道:“请大人告知在下魏燃的生辰八字,在帐外静等片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