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被挑开,丁严不耐烦朝里面丢了一块儿用布包裹的粗饼。
陈雁行手忙脚乱伸出手,最后用脸接住了那敞开口的布包,粗饼“啪”落下来,正好掉在他张开的手中。
“活该。”丁严笑了一声,撂下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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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又恢复安静。
陈雁行慢慢将散开的布包从脸上扒下来,眼眶热热的,有点儿想哭。
他强忍着,泄愤似的狠狠在粗饼上咬了一口,然后被噎住了。
“咳咳!”
陈雁行使劲儿捶着自己胸口,努力伸长脖颈想把卡在喉咙中的粗饼咽下去。
这饼不知道怎么做的,特别难吃,比石头还硬,硌牙不说,还辣嗓子。
陈雁行低头去看剩下的粗饼,竟然还从咬开的裂口中发现半块麦麸谷壳。
他看着那谷壳上熟悉的牙印,悲伤意识到另外半块大概被他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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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飞梁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陈雁行苦大仇深盯着粗饼,吧嗒吧嗒掉金豆模样。
他动作顿了一下,将那张潮红着面颊轻呼,泪珠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的美人面赶出大脑。
魏飞梁走到陈雁行身边坐下,侧眸问道:“怎么了?”
陈雁行不想理他,又不敢不答,他偏头不看魏飞梁,拖着浓重鼻音嘟囔:“没事儿。”
魏飞梁伸手,捏住他双颊强行将他的脸转向自己:“说话。”
陈雁行颊肉因外力作用向内挤压,他被迫嘟起嘴,配合眼周一片绯红,又娇又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