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潮了,魏飞梁觉得自己风湿病都要犯了。

“哎哟哟我的爷,这都该洞房花烛了,您怎么在大门口守着?”福公公松开怀里搂着的白面小生,惊异瞧着风尘仆仆晚归的魏飞梁。

太监独特的声音在热闹的祝福声中显得分外尖长。

魏飞梁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目光凉凉落在他身上:“公公此话甚是有趣。

不过魏某也想知道。某今日兢兢业业在文华殿批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奏折,一直忙到现在才得以归家。

怎么突然间,就要洞房花烛了呢?”

福公公上扬的嘴角落了下来,他似乎也有点迷茫:“好奇怪哟,这是为什么呢?”

他说着,努力从夹缝中瞪大自己的眯眯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点:“杂家不知道捏。”

魏飞梁额角青筋猛地跳了一下。

他试图忍过,但真的忍不住。

他双拳攥紧,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福、喜、财!”

“诶诶,杂家在呢~”福公公赶紧应了。

他左右瞅了瞅,见大家都沉浸在推杯换盏中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方才大松了口气,嗔怪道:“都说了不要在公开场合叫杂家全名,魏大人您怎么总记不住?”

魏飞梁面无表情:“不要转移话题。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陛下体恤您为官辛苦…”福公公干巴巴解释,眼风一直往白面小生那儿扫。

那白面小生不愧是最近最得福喜财喜欢的,他略一停顿便换了一副焦急神色迎上来:“公公不好啦,陛下有急事儿找您,咱们快走吧。”

福喜财眼底闪过一抹满意,当下就想从魏飞梁手中把自己袖子扯出来:“魏大人,杂家还有急事儿,杂家就不耽误您洞房花烛了。”